他学会的是卷叶吹笛,她学会却是松针暗器,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从来都不是。
他不知道,他的存在让很多人忌惮,他不知道,她被送来的暗藏杀机。
雪下得紧了,‘簌簌’风声让周围一切归于沉寂,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有小厮走过,发出‘咯吱’声响。
台阶两人身上也落了细细一层,逝川将亓蓁肩上雪花弹去,接着是头发,他仔细地将她发丝上的雪花拿掉,那雪花碰到他的手很快融化成水,不一会儿,他的手已湿透。
她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啊……雪天不知道躲避,明知道危险也不管不顾地闯,受伤了也不知道医治……什么都不说,什么也都不做,做了又伤人伤己。
十二年前是这样,十二年后还是这样,屈镜如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教女儿的?
亓蓁瞧着他,眼里有些迷茫,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二年前他不知,但后来摩尼教大祭司突然对他发难时,他就应该明白这场阴谋,既然明白,又何必如此。
她的眉上也落了雪花,逝川将手移到她的眉眼处,手刚触到一点凉,就扑了空。
“不用了。”亓蓁偏过头,逝川的手停在半空,然后顺势从怀中掏出一枚草叶,草叶翠绿盎然。
“你很久没听我吹奏了,我学了很多曲子,就吹一曲给你听吧。”
草叶放在唇角,悠扬乐声飘出。先是普通乐声,慢慢地,乐声中加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