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禁军里投靠他的这点人,逼不了宫。
而他在边境的军队一旦有动静,恐怕祁鹤安的北境军便会立刻闻风而动。
到时必然腹背受敌,如此,还是徐徐图之的好……
接收到他的视线,侍卫们的骚动很快平息了下来。
萧令宜松开紧握扶手的手,平复心跳。
其实无论有没有祁鹤安,她伪造那圣旨时,就已想到会有这场景。
幸好,她赌赢了。
她淡声道,“众卿可还有异议?”
这次,随着祁鹤安率先跪下,很快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堆人,也包括不情不愿的肃王。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此告一段落。
而后就是照常的朝臣上表。
由于是第一次上朝,萧令宜对这些章程还不够了解。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听着,偶尔说两句自己的看法。
肃王提了几个意见,虽有些过分,但她也都采纳了。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要逼他太紧。
给他,也给自己时间。
近日除了先帝丧仪外并无什么大事,很快便散朝了。
百官们跪拜后离去,萧令宜伸手轻抚上明黄色的缎子。
其实,这圣旨上原本是空白的。
是当年她封后时,先帝赐给她的。
他说未来若有机会,若她想,可自行填写诏书废后离京。
她命人模仿先帝字迹时,也曾有过片刻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