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天五文,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文。
听青子说,县里码头上那些力工,累死累活的干上一天,也不过是三四十文罢了。
她不过是打个猪草,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了,就能得五文钱,这跟白得有什么区别?
要是这么干上一个月,攒的钱够给她大宝扯布做两身新衣裳不说,她还能存下点私房!
想到这里,于氏一愣,面上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她干这点活儿,就能得这么多钱,青子这些日子可没少帮着柳茉那丫头跑前跑后的。
之前她还笑话青子死心眼,竟然为了送那丫头去县里推了孙大户家临时找他帮忙的活儿。
现在想想,哪是他死心眼,根本就是那丫头人通透,出手大方,青子舍不得这个“老主顾”罢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得了多少好处,想想还真是让人羡慕!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多往那丫头跟前凑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柳茉不知道不过是一篮子猪草,自己就被于氏给“惦记”上了。
她从李家出来,没走出多远,便听见前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斥骂声。
她往前走了两步,只见一家敞开门的院子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人正用手中的篾条抽.打一个瘦小的女孩。
孩子的母亲不敢阻拦,只能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女儿,努力用身体帮她挡住落下的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