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觉得他,受到了威胁?害怕商氏被我所取代?”晋凌问。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你晋园现在有钱有人,你的修为在王国之中也几无敌手,你的名声如日中天。”国师说道,“所以,难道此情此景之下,你就真没有覆灭商氏为父母报仇,一雪国耻家恨的想法?当年,你公开身份,向商氏投降,难道真不是权宜之计?时机成熟,难道你就真的不曾想像一下自己坐在王位上的风光?”
这话让晋凌默然了。
若说没有,那是假的。他也曾想过,如果趁机推翻商氏,重建晋氏王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困难。
孤竹国土比北晋大数倍,人口是北晋的五倍,在他介入之后,被弄得一片混乱,最终向北晋割地求助。小小的北晋王国,他若要翻覆,难度比在孤竹生事,要小得多。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北晋人少,他不愿商姓与晋姓再起内乱。
每一次内乱,翻起的都是血雨腥风,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国师大人,我还是那句话。”终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就像我当年降商氏一样,我没有受到威胁,也没有受到利诱,我所为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目的,不想让广大的北晋百姓,再受内乱之苦。商氏立国二十多年,势力庞大,晋氏则有着深厚的同姓百姓基础,两相争斗,半斤八两,就算我登上王位,所管治的,也不过是一个破落的国家、一群贫困的百姓而已。这样的王位,坐得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