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开只是看了一遍,就缓缓合上,“父亲知道是什么人请的手谕吧。”
苏顾见他似乎也知道,这才道,“你何时得罪了平西侯?”
“以前,现在。”
苏顾拧眉,“你如今在做的事,跟平西侯有关?”
“不能肯定,但也十之八丨九。”苏云开将手谕放回桌上,这一次,他不打算再顺从离开。在大名府路的时候他不知是何人所为,朝廷有令,不得不去。但如今他深知自己离开那定会让白影的案子石沉大海,他会对不起白水,也对不起明月,“我不能接旨。”
“你不能不去,否则就是抗旨。”
苏云开想了片刻,说道,“这次的事,哪怕赔上孩儿性命,也不能违背对别人的承诺。他要调我离京,我更不能顺他的意。”
苏顾气道,“那平西侯是你能开罪的人吗?”
“他不怕鱼死网破,那就拼个两败俱伤。”
苏顾心中惊奇,平时那样文质彬彬的儿子,竟然如此硬气。他以为儿子入仕后一直顺意,没有历经过多波折,遇事会有退怯,可没想到完全没有。这绝对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倒让他看见了儿子的骨气,苏家人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