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鸿门宴吃得我后背都汗湿了,饭后欧阳去找越天蓝下棋,小两口真是如胶似漆。我又落了单,双手抱膝窝在池子边看月亮,越看越烦乱。
我多想那双眼睛能多停留在我身上,不要只去看别人,眉目含情的。
可是,我抓不住风呀。
越家人都待我挺客气,尤其是越天青,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我还是嗅出了此地的阴森。月亮明晃晃,照得山庄如白银般透亮,但为何诡异感挥之不去?
约莫到了戌时,卒策马赶到。越天青将他引进门,他们应当也是相熟的:“你家三少爷未时才到,这会儿正和舍妹下棋呢,估计正杀得难分高下,我们就先不去打扰了,陪石榴姑娘小酌几杯可好?看得出来,这位石榴姑娘也是爽直之人,我们三人今晚不醉无归!”
多日不见,卒还是老样子,上次我是从他手中溜掉的,他见着我却并不怪我不告而别,双目闪过惊喜,叫我心头一暖,有他乡遇故知之感。虽然其实我们并不熟,但偌大的越家庄,除了欧阳也就是他了。欧阳分身乏术,我又害怕得紧,武功还很差,可要起劲儿靠一把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