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往外走。
二人走出门口,凌云扬拉着宴轻打开了话匣子,“我家七妹啊,从出生起,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大家伙都宠着她,幸亏大伯母严厉,才没把她给养成一个娇气的性子。”
宴轻听着与事实不符,纠正说,“她不是挺娇气的吗?”
“嗯?她哪里娇气了?”凌云扬偏头看着他。
宴轻一一点出,“走几步路就闹着脚疼,要揉腿,骑一会儿马竟然也能受伤,要人背,吃东西也很是挑剔,不喜太咸,也不喜太辣,葱花都要挑出去,身上穿的料子一定要细软的不扎人的,就连头上戴的发钗,都不能是太重的……”
凌云扬:“……”
他震惊了,“没有吧?你说的这是我七妹?”
他七妹这样子的吗?她七妹那可是把自己当男孩子养的人。
“是啊,难道她不是这样吗?”宴轻反问。
凌云扬立即否定,“当然不是,她可以骑快马日行千里,一年受无数刺杀九死一生都不带脸白一下的,晚上连噩梦都不做,吃饭也没有那么挑剔,掌管江南漕运那两年,她甚至是吃过农家的糙粮野菜,住过牛棚马圈。”
宴轻:“……”
他怀疑了,“那我见到的她,是假的?”
凌云扬咳嗽起来,“不、不是吧?”
他的七妹,怎么可能有假的?谁敢冒充她?不想活了吗?
宴轻若有所思,“这么说,她在我面前,那些娇气,都是做作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