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让没什么再能问的了。
该安排妥当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但是他心绪总是有些定不下来。
“你再去埋伏地点检查一遍,确认不会出问题。”韩让想了半天,又吩咐了一句。
“是!”
等探子消失,韩让坐在院中抬眼看着头顶的月亮。
原本明亮的月亮此刻被乌云遮住,院中愈发的黑了。
朔严提着油灯放在了石桌上,他劝诫道:“厂公,天色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
“您昨夜便没怎么睡,早上又被陛下叫去,今夜再不睡会熬不住的。”
韩让用余光扫了一眼朔严道:“是我近来脾气好了,让你觉得能管着我了?”
朔严知道自家厂公嘴巴一向不饶人,他低着头,恭敬道:“卑职不敢。卑职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概是夜晚太静谧了,韩让没兴趣再嘲讽下去。
他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星,轻声道:“这预兆不好。”
“主子。您不是向来相信人定胜天么,怎么也开始跟那群迂腐的大臣一样研究起天象来了。”
韩让扫了他一眼,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