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友明白掘突的苦衷,可他毕竟是个过来人:“诸侯之位也好,天子之尊也好,不是你想做就能做,不想做就可以撒手不管的!就算再难也要一步步走下去,就因为你是个男人,就因为你身在郑家!你没得选……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婚事,郑国的百姓,郑国的未来,你也要一并不管不顾吗?”
“爹……当日你扔下我和娘,带着褒后想一走了之的时候,用这话劝过你自己吗?如今你又因为廿七,辞去朝中大小官职,远赴晋北,不带娘,不带我,你又用这句话劝过自己吗?你没有……你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更何况,无论我对秀秀做什么,始终不影响我结这个婚,去坐那个你们都不愿意坐的位置!”
“就是因为你要结这个婚,要去坐那个位置,所以你就更不应该碰她,因为你什么都给不了她……我错过,才知道这错有多严重,才不想你重蹈覆辙,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什么秉性,也知道秀秀什么个性,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日后在宫里的路该有多难走?有本事,你带着她一走了之,郑国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一手安排,可你带得走吗?纵然你有心,她是不是愿意?”
掘突听了郑伯友这话,整个人像是被冷水淋了个透,连退两步,像是被人连击数拳,胸口一阵阵地痛:“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爹请放心!”他说完这话转身出门了,心中堵了口气,竟有些负气的感觉。他始终觉得他不会像自己的父亲在男女之事上处理得如此糟糕,他始终觉得郑伯友的这番话虽然在情在理,可他就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