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一半被束起,披散的那部分微微在晨风中飞扬。
这个画面,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还是叫人怦然心动。
他的红衣明显不是昨天那一件了,一手推开门,一手端着一个朱漆托盘,上面放着一叠红色衣物,还有一个水杯,一个小瓷瓶。
沐宸见她坐在床上,乌发披散,表情羞涩又无措,眉眼含春,睫毛轻颤。
锦被遮不住的地方,还能看到昨夜荒唐的痕迹,不禁喉结滚动,笑意更浓。
“醒了?”
“嗯……”
阮若菱刚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可怕,更不好意思了。
沐宸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把托盘放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水杯递过来。
“喝点水润润喉吧。”
“谢谢。”
阮若菱喝着水,沐宸突然开口。
“阿苓,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吗?”
阿菱?
阮若菱轻轻摇头,心想,难道原身的名字跟自己一样?
沐宸叹了口气。
“也罢,你先换好衣服,出来我再给你讲吧。净房在那道帘子后面,昨日的衣物都不能再穿了,我让人取了新的,希望大小合适。”
“另外,瓷瓶里的药,外涂可以消肿,需要帮你吗?”
阮若菱被最后一句话震住了,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