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后从女儿手中接过手帕,自己擦着泪,却还是忍不住难受:“也不知那秦羽到底是怎样的人,虽然见过几面,表面看着也算一表人才,行止端庄,可到底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我听说那靖皇妃嫔无数,皇子众多,后宫糟乱的很,想来那秦羽怕是也不简单。”
言罢,她又拽紧离洛的衣袖,痛心道:“洛儿,你告诉母后,你是否真心想嫁?如若不想,告诉母后便是,莫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委曲求全,家国天下,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意思?”
离洛知道赵王后心疼她,也为自己没能护住她而自责,可一切都是形势所迫,她从未怨怪过任何人。
“儿臣这性格,如若不愿,怎会嫁他?想他秦羽宫外两次救儿臣于危难,虽难测人心,定也不是坏人,所以母后不必忧心,儿臣出嫁于国于己都是好的,虽说远了点儿,但也不是不回来。”
赵王后闻言,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
离洛给母后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赵王后的贴身侍女婉芳会意,上前劝道:“娘娘莫要伤心了,公主殿下福泽深厚,定是一生美满。眼下,靖国使臣即将进宫,娘娘还需回去更换朝服,正好,也让公主殿下歇一歇。从皇城到靖国皇都可是有二十几日的路程,想来路上,公主想好好歇息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