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只是闭了眼睛,默然地坐着,周身动也不动。赵冠吾对她望了一望,在对面椅子上架了腿坐着,将手上雪茄蒂头扔了,另在西服袋里抽出一支雪茄来衔在嘴里,又在袋里掏出打火机,按着了火将烟点上。
他很凝神地对秀姐看了,然后将打火机盖子用力一按,带着几分力气,把它向衣袋中一揣,左手夹出嘴里的雪茄向旁边一甩灰,重声问道:“你为什么不作声?不愿到上海去吗?”秀姐睁眼看了他一看,依然把眼闭上。
赵冠吾冷笑一声道:“你少在我面前捣鬼!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想卷逃!”秀姐突然站起来,睁了眼道:“我想卷逃?你有什么证据?”赵冠吾将雪茄衔在嘴里吸了两口烟,又把手夹着取出来,先哈哈一笑,那笑声极不自然,他那撮小胡子耸上两耸,露出几粒惨白的长牙。
他道:“哼!要证据吗?多的是!我若搜查你身上,马上可以搜出赃物来。”秀姐心里连跳了一阵,但她绷着脸子,向椅子上一坐,瞪了眼道:“你若再侮辱我,我就把命拼了你。”赵冠吾摇摇手低了声音笑道:“你不用忙,我不搜你。我先说破你的心事,再说我的办法,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