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啊!”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拖拽。
“哗啦!”她一直抱在怀里的竹简掉落,她下意识地想弯腰去捡。
打斜里冲出一个骑士,挥舞一支长戈要勾掉她的脑袋。
张方文感觉自己的肩膀脱臼了,拽着她的那人猛力拉扯,将她的脑袋从长戈里脱出来。
一顶看上去艺术造诣极高的大概是官帽之类表明身份的玉制品连同她的大把头发被削断。
“咿!”她听到了身边人愤恨的低吼。
身边人抓住了长戈的木柄,将马上骑士拖下来,一通棍子落下,骑士的脑袋就成了马赛克。
“吁!吁吁!”身边人小心地控马,揪着马儿脖子上的鬃毛将它拉扯过来。
他几乎是单手就将张方文提起,又用那根棍子顶着张方文的一个膝盖窝引导她跨坐在马上。
身体的本能行为,没有马鞍马镫,张方文双腿居然能夹住马肚,双手将缰绳一捋,就已经完全掌控住了身下的马匹。
“倪将军!请勿自误!”远处的喊声。
“走!”身边人抬手就要拍马儿的屁股。
但被张方文抓住了。
那是何等粗壮粗糙粗犷的一只手,真·比腰还粗,真·比砂纸还粗,真·全是一条条疤痕拼起来的。
但被张方文轻松地就按住了。
张方文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那张脸。
和他见过的倪泽仁完全不同,但又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