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安越–琪奥默·葛朗台
“嗯,你们在谈天吗?”葛朗台把信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在背心袋里。
他因为心绪不宁,作着种种盘算,便故意装出谦卑而胆怯的神气望着侄儿说:
“烤了火,暖和了吗?”
“舒服得很,伯父。”
“哎,娘儿们到哪里去了?”
他已经忘了侄儿是要住在他家里的。
这时欧也妮和葛朗台太太正好回到堂屋。
“楼上什么都端整好了吧?”老头儿的心又定了下来。
“端整好了,父亲。”
“好吧,查理,你觉得累,就教拿侬带你上去。我的妈,那可不是漂亮哥儿住的房间喔。原谅我们种葡萄的穷人,都给捐税刮光了。”
“我们不打搅了,葛朗台,”银行家插嘴道,“你跟令侄一定有话谈。我们走了。明儿见。”
一听这几句话,大家站起身来告别,各人照着各人的派头行礼。老公证人到门口找出灯笼点了,提议先送台·格拉桑一家回去。台·格拉桑太太没料到中途出了事,散得这么早,家里的当差还没有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