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想不起凶手为何要杀你吗?”
“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不偷不抢不赌,也没与人争风吃醋,哪有人会恨我到想杀我,除非……”
“除非什么?”
云渺看他猛然想到什么似的,觉得可能抓住了关键。
“除非是我爹家里的人想要我死。”盛文心隐在角落阴影里,表情骤然阴沉。
“什么叫你爹家里的人?”云渺没听懂。
盛文心顿了顿,神情顿时垮下来,郁郁道:“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就上京赶考,从此再没回来,我和娘都以为他遇到意外死在了外面。我娘缝补衣裳将我养大,眼睛都累瞎了。可去年地方户籍吏却告诉我,我爹改了名字,在京里做了大官。”
“我本来不想去找他,他当不当官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稀罕他的臭钱!可是我娘是正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得为我娘挣回名分。”
云渺也听说前两年皇上下旨清肃官员户籍,太湖黄册库查出许多官员停妻另娶之事,皇上震怒,下旨责令接回原配,入籍还宗。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现在的妻儿不想让你认祖归宗,所以雇凶杀人?”
“除了这个我再想不到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