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派人将母亲安置在了自己房中,谢蕤与谢执还是在父亲那里守着,等母亲这里有什么消息再去叫人通传。蓝竟沉自内室请了脉出来,开了方子交给药童去抓药熬煮,出来对谢冉交代道:“郡主放心,夫人是惊急之火上来,若能放宽心好好将养也就是了。微臣写个方子,用一些固本培元,补气疏散的药,夫人按时吃着,只要情绪稳定,少些大起大落便好。”
“那就好。”谢冉稍加放心,一面吩咐人去同前头告诉一声,一面对蓝竟沉道:“这两日多谢你了。你也回去吧,好好歇歇。”
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谢府待命,一日十遍的请脉、三遍的施针,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然此间闻言,却仍是摇头道:“微臣无碍,还是守在府中随时照看……”
谢冉摇了摇头,平和道:“对外都说了,父亲是小伤牵旧患,你总在府里候着不是回事,会让人生疑的。左右这些东西青丘也可看顾,你回去,换了太医丞过来帮衬着她就是了。”
她这么说,蓝竟沉倒真是无从反驳,顿了顿,眼里不由涌出一层愧色:“郡主,抱歉,是竟沉无能。”
谢冉在他肩头拍了拍,宽慰道:“青丘同温殿学了不少东西,看着也一样是无能为力。我知你已尽力,谢你不及,又怎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