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摇摇头:“不,我没资格嘲笑他们。”他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杜月白理解地不再追问。
接下来的几天,杜月白都在廖家一家人面前充当着乖巧甜美的准儿媳,陪着方淑娴方惜巧逛逛街吃吃饭,看她根本看不懂的抽象艺术画,品着一两堪比黄金的茶,却觉得和超市里论斤卖的茶没啥两样,每天主动到厨房报到,厮磨个把小时,其实就帮佣人择几根菜剥几颗豆,也能换来一通夸。
当然还要时时接受老人家的敦促与教诲。
“阿泽你别看他一副聪明相,钻起牛角尖来真要命。”
“其实他就是耳根软,心肠更软,你在他身边要有主见,多帮他把把关。”
“阿泽迟早会回来接手公司的生意,他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你在一边多劝劝他。”
杜月白点头点头再点头,微笑微笑再微笑。
等换到“廖泽前女友劣迹科普时段”,杜月白则要像面对人类虐杀动物那样表现得气愤气愤再气愤。
一整天也是身心俱疲。
她把自己丢进客房柔软的沙发,脸孔埋进毛茸茸的猫爪垫,做趴趴熊状轻轻细吟着:“你什么时候把你另结新欢的事情告知‘旧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