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笔写字,然后看见本子上大片的墨迹,有眼泪浸染下去。很无望。
我到底还是去了,也许是想看看你,想在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与你一起度过。人很多,你看见我们的时候,很欢喜。你挤开人群向我们走来,而我,被人群推来推去,只是那么近的距离,可怎么到你的身边就那么难呢?
象一个世纪那么久,我们终于走到了彼此的面前。你的眼睛象一壶陈年的酒,我的心,就醉呀醉呀。
你说去跳舞,你伸出手来。我不确定你的手是伸向我的,还是美宁的,但我还来不及迟疑,美宁的手,就握住了你的手。
那个舞会,我再也没有走近过你。因为你一直在和美宁跳舞,你们配合得那么默契,那么妥帖,你们的笑容,在月色下,灼灼生辉。而我,只是黯然地望着你们。
美宁跑来加入我们的社团,心照不宣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了你。她对你那么直接,她喝你喝过的杯子,用你用过的手巾,她在你的身边叽里咕噜地说话,轻快而热烈。我总是犯错,我学得很慢,我把片子剪得乱七八糟,把音响合成弄得古里古怪……连美宁都说我笨,可是你却耐心地告诉我,怎样,怎样。
我这样笨挫的人,只能用这样笨挫的方式,让你和我说话,只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