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事不要让五郎知道。”
杨经栩的手掌蜷起,攥成一个拳头,没有出声,转身离去。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懿德夫人坐在湖心亭的美人靠上,沉默而倦怠地凝望着雨脚击打着湖面的情状。距离她的寿宴才不过几个月,她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祖母。”杨经栩“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孙儿有愧。”
她的喉咙里溢出声寥落的叹息,“痴儿,你愧什么呢?”
“祖母,孙儿这一生中,有两样最为看中的事情,没有它们,就没有今日的我。如果有一件事,必须从它们二者之间做出选择,舍其一,孙儿该如何是好?”
“当你跪下来的这一瞬,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不是吗?”懿德夫人忽然笑了,眼角笑出沧桑的纹路,“你嘴上在问祖母,其实,心里却是决然而不悔的,你就是这样的孩子啊……”
听到祖母这句话,杨经栩深邃的眼睛仿佛凝住,又找回了落放之处。
是,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丹州刺史府。
叶荥被名义上好生照顾,实则严密看管了起来。
“启禀殿下、姚大人,属下已经将那伙刺客们收押入府狱,听候发落。”
温越瞥了一眼斜倚在座位上的姚九思,硬是把普通的太师椅,靠出了民脂民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