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手又怪笑起来:“这法国人会玩啊,说是去妓院会得脏病,他们怕死,都不肯去;
可谁不想找个女人?他们就找了当地的商人拉皮条,介绍那些穷困潦倒的女人给他们;
那些女人固定陪一个水手,每天就能领到两个黑麦面包,有些出手大方,还给三个!”
“这可真够大方的,三个黑麦面包…”另一个水手也嗤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哥德堡找一个了…”
“你想的美啊!那些本地商人给法国佬拉皮条,那是为了舔他们、赚法国佬的钱!”
那水手撇撇嘴道:“这法国佬有一套啊,那个加莱的阿方斯先生,拿着一些纸片,叫做什么承兑券的…”
“生丁承兑券。”同伴回道。
“没错!就那玩意儿,现在哥德堡就在用这东西。”那水手点点头:
“给法国人干活、可以领到承兑券,陪法国佬睡觉,也能领到承兑券;
商人则要用承兑券、跟法国人买通行证,才能出海采购物资、或者出城伐木、烧炭;
那些居民再用手里的承兑券、跟商人采购各种必需品,转了一圈,又回到法国人手里。”
“这不是说…法国人雇了人干活,又玩了女人,最后…连纸片都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