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折回小跑到他面前,张了张口,他轻笑?:“又想说什么?”
肖晨飞快地说:“明天降温,你多穿点。”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巷子,将错愕的他丢在身后。
降温是从半夜开始的,雨滴混杂着风敲打着窗户,等清晨时只剩下无声的雪。巷子的石板路上覆了一层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肖晨抬起头,看到了路灯下的人。
那人很怕冷,戴着口罩,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围了条灰绿色的围巾,厚实却不沉闷。他应该站了许久,肩膀上落了雪。
肖晨纠结,虽然没人监督,但是她答应了江烬就绝不会食言。她好不容易蹭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动了动,她立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草莓牛奶递过去?:“你吃早饭了吗?”
那人:“……”
肖晨把牛奶往他怀里一塞,说:“送你了。”
那人怔了怔,他没戴手套,指节分明的手冻得泛白,却偏偏生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指腹在牛奶瓶下变热,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