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忍不住,只碍着秦深还在屋中,只得劝着孟冬:
“嘘!别再说傻话了,保得住一定保得住,我替你请来了一位能治女病的娘子,她昨个方才救治了自个儿的娘亲,那妇人老蚌生珠,被婆子哄着吃下生子偏方,也是下血不止,这样也把胎保住了的!”
孟冬这才意识到,厢房中除了晏子还有其他人。
她抬起眼,对上了秦深的目光,其眸中殷切的期盼,让秦深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和愧然。
毕竟,她还是利用了她,甚至想用这一份期冀去交换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文娘子,请你来看看吧!”
晏子腾出了一个位子,让秦深坐到了床边,继续道:
“路上可能颠簸太过,动了胎气,加上山里头夜里头凉,一冷一热得了风寒,便更加不好了——她下血,虽不多,怕是胎漏……”
秦深明白,胎漏便是先兆性流产,加之感冒咳嗽,其实是很难保住胎的。
加之孟冬之前疲于逃命,心里承受的压力又太大,多少人因她腹中血肉惨死,她能支撑到今日,也属不易了。
秦深搭上了她的手腕,探了探脉象,心里大概有了诊治的法子。
只是她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叹道:
“母体羸弱,心病为主,姑娘年纪轻轻得了喜脉,怎么还有烦心的事记在心里?为了孩子,该放下的且也别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