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秋风里，小径两侧花黄叶落，若非见过他无情的模样，楚斐然恐怕真会被他的演技骗过。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攥紧了他的手腕，居高临下，可带泪的凤目里，竟隐约有几分脆弱。
楚斐然用力闭了闭眼，只当是自己眼花。
杜孤庭这种薄情心硬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恶语而脆弱落泪，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演技罢了。
他一定是妄想再次用情困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卖命。
这种戏码，她真的已经看倦了。
“我没有喜欢别人。”她叹了口气，让自己不至于失态，“但那一纸婚书并不是卖身契，就算你执意不肯与我和离，也没有资格管我。”
杜孤庭心中生出一些渺茫的希望，他急切的想要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那你……”
楚斐然听见他颤抖的语调，便知道他要说出什么样的话。
那话她不爱听，也早就过了相信的时候。
她垂眸，踩碎了一片黄叶：“去娶侧妃吧，杜孤庭。”
她没有去看他的神色，却感觉到他攥着自己的手在发抖。
演技真好，她想，这样的演技用来勾心斗角，一定所向无敌吧，那为什么偏偏要来骗她呢？
其实就算不骗她，她也可以为了复仇，和他短暂的联手的。
毕竟，她已经被逼到了，被北境、朝廷、药王谷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
光是一个药王谷，就曾经让她粉身碎骨过一次，她在这三个大势力面前，也只不过是形同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