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力交瘁,不愿为官,想回族中小住,你们愿不情不愿,还殴打我身边管事,这可是身为长辈该做的事?”
吴老二在此时插了嘴:“白衣侄儿,我们都是吴家人,打断了腿还连着筋,你实在不必为了个外人,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我们之间没有和气,只有银子。”吴依嘲讽地看向他,“若我一穷二白,没有俸禄,二叔可会允我在你家里待着白吃白喝?”
若是往常,吴老二定然就答应了,因为他很清楚吴白衣不会那么做;可是现在,他却不敢答应了,生怕对方就这么赖上自己。
吴白衣瞧见他的反应,悲怆一笑,对着围观审案的一众百姓说:“父慈子才孝,他们是我叔父,我为他们散尽家财,在我困苦这时,他们却不愿拉无一把,这样的长辈,我又如何孝敬恭顺得起来?”
年轻一些的人都在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但那些年纪长一些的,却很是不认同。
“你不愿意给银子,拒了便是,何苦把人往衙门里送?这不是糟贱人嘛。”
“是啊,这也太过分了。”
“以后他们还怎么见人呐。”
吴依把周正扯到自己身边,指着他脸上的青紫伤痕问:“周管事被他们打成这样,难道不需要讨要个公道?现在不是我要告他们,是周管事要告他们。”
吴白衣想尽办法为周正出头,周正早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周全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跪下,对着审案的高直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