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见白棠又跑去淋雨,于是赶紧拾起地上的伞,想要过去给白棠遮住,白棠却由于太过恐惧,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下,径直摔在地上,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可白棠即使受了伤,也还是一直后退,她看也不看裴寂一眼,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杂碎一般。
裴寂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
自从裴寂的母妃去世后,那些无视他的人便无处不在了,一开始是服侍他的宫女,后来是皇后娘娘,再后来父皇和那些大历的官员都开始无视他,现在连白棠也不肯瞧他一眼了。
“不是我干的!”裴寂将伞摔在地上,将白棠从地上拽起来,他硬是扳过白棠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可白棠仍旧不肯瞧他一眼。
“我是给她扔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可我没想到有个妇人将她卖了,转手了好几户人家,一路卖到汴京,她被卖到燕春楼也不是我指使的!她是自己从燕春楼上跳下来的!她是自己软弱!是她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