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因磨白而使成材,路因踏白而被行走。
没有磨白的铁是废铁,没有踏白的路是荒径。
那些没有载入李白诗篇中的川北女子却无损毁,一如既往地生活在以小镇青莲为诗意起点的整个川北大地上。就像李白以画屏相称的窦圌山,我所看重的不在于其诡其异,而是那朗朗如白雪的云。又像行走在当年李白求学匡山的太白古道,亦不在于那峥嵘崎岖,只想重蹈此中特有的于泥泞中自净的洁白山光。
宛如燕子红与杜鹃花、映山红,这样的山,我的乡土中也有,这样的路,我的乡土中也有。这样的山和路,人人都应拥有。
二〇〇四年五月三十一日于东湖梨园
因为杨
五月的大平原。
五月的苏北大平原。
五月的京杭运河边的苏北大平原。
没有见过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的苏北大平原,也没见过一月、二月、三月和四月的苏北大平原,只见过五月的苏北大平原,因为这是迄今为止我与这片梦一般的大平原唯一的相逢。
停泊在古码头上的现代游艇,正如长到南北的京杭运河之于横到东西的水闸。漂移在京杭运河中的重载船队,更像坚硬的堤岸之于柔软清波。教科书里说,这片有过太多沉重史实的平原,那些苦难艰涩,连带从地里渗出来的每一滴水都很苦咸。铭记于文字的那些绝望坎坷,即便逃难至千里之外,能品尝的依然只有辛辣。真的来到泗阳,梦一般的苏北大平原,猛然化作童话撞入我的胸怀,用那种对历史的浪漫深深感化于我,又将那些浪漫不再的历史铮铮地牵动每一根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