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落地上海,还有三小时,已经离开女儿身边十二天了。特别是落地巴黎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我刚开机,手机里就跳出来一条新闻,亚航失联。当时我在摆渡车上,整个人就愣住了。
飞机去巴黎是顶风而上,所以飞行时间很长,加上暴雪天气,气流的颠簸,可乐从杯中震泼。
后来的每一日,除了对家人的思念,我就陷入一种强迫症的恐惧中,不断提醒自己,我要平平安安的,我要活着。乘大巴,先要系好安全带,出去玩,环顾四周,让自己处于平和的环境,而我突然对漫长的飞行,产生特别巨大的担忧。
微知道,我做过一个梦,我同她讲过,因为那梦太真切。
从未有过如此害怕死亡,害怕离别。
我的抑郁应该好了。
当初写过的那句话,我比任何时候都能够理解。
“如果巴黎不快乐,不如回到我身边。只要我活着,此生都不再离开你。”这是四年前,我在书中,卓尧乘坐的飞机遇到强气流隐患,在预备的遗书中写的。
没有你的巴黎,没有快乐。
但我也知,离别是为了重逢时更明白珍视的含义。
我一直都很平静,整个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