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分了!”我姨婆立即说。
“可事实上一点也不过分。”谋得斯通小姐说。
“哈!”我姨婆说,“还有什么,先生?”
“至于教养这孩子的最好方法,”谋得斯通先生接着说,他跟我姨婆眯缝着眼睛,互相打量得愈久,他的脸色愈阴沉,“我有我自己的主张。我的主张,一部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一部分是根据我自己的收入和财力。我会对我自己的主张负责,我要照此办理,所以关于这一点,我就不必多说。我只要这样说就够了:我把这孩子托付给我的一个朋友照顾,叫他学一门体面的职业。可是他不喜欢这种职业,逃跑了,成了一个乡下的流浪汉,衣衫破烂地跑到这儿,向你诉冤来了,特洛伍德小姐。你要是听了他的一面之词就袒护他,那必然的后果,我愿就我所知,直率地对你说一说。”
“你还是先说说那体面的职业吧,”我姨婆说,“要是这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会要他去学那门职业吗?”
“要是他是我弟弟亲生的,”谋得斯通小姐插嘴说,“那我敢担保,他的性格脾气就会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