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让我心烦意乱又让我心软……”
他磕磕绊绊地说着些不成语句的话,剖开自己给她看他的痛苦,诉说不能拥有亲密关系的不甘,越说越凄楚,被复杂翻涌的情绪影响后病态又可怜地把头颅埋在她的颈窝处流泪。
他看着那些眼泪滑过她的肌肤,湿润的痕迹慢慢地蒸发消失,仿佛他的一部分渗透进了她的身体里,彼此交融再也分不开。
周庭昱的话语渐渐弱了下去,他耳尖飞红,俯身下去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心脏跳得太过于剧烈,让他只敢一触即分。
他恍惚之间觉得初吻这个词语真是取得青涩又曼妙,就像晨曦间的第一缕日光,或是石缝间的第一抹绿意,细腻、深刻、绵密,像是瞬间迸发出的灵感一样足够让人铭记终生。
他忍住如鼓心跳抬起眼皮悄悄地瞥了她一眼,明知道她还处于昏睡中,可还是心虚胆怯惶惶不能自抑,唯恐被她抓了个现行。
微微起身后他又觉得不满足,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唇上的血渍好久,然后伸出一只手欲盖弥彰地捂住她的眼睛,将这些为了救他所渗出的血迹一点一点缓慢地舔舐掉。
血液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他从中品尝出了甜蜜、痛觉、支离破碎又奄奄一息的他的灵魂,以及最澎湃汹涌的爱意,让他不由得想起梦里的牙印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