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君小姐看着他说道,“在你眼里,什么人都不是人,都可以被你拿来做要挟别人的工具吗?”
那是九褣啊。
那是他当初也温柔真情相待的九褣啊。
那时候她知道忌讳,很少主动提及九褣,每次都是他给她说九褣今天做什么了玩什么读什么书,还带着她去看过九褣很多次。
最初出嫁的时候九褣咬了他一口,到后来九褣见了他会笑着喊声姐夫,小孩子不骗人,是因为真切的感受他的好才会这样的。
现在不用伪装了,就露出本性了。
陆云旗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笃定,我用怀王要挟你,你就会受要挟?”他说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但君小姐立刻就听懂了,神情微微一僵。
是啊,怀王与她非亲非友,如果非要说故,其实也就是曾经的病人。
为了避开陆云旗,她拿出圣旨,她离开京城跋涉千里,她默认与别人有婚约,再危险再荒唐的事她都做了,但就为了一句怀王病了,她就毫不犹豫的飞蛾扑火的走到陆云旗身边。
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怀王是我治好的人,为此跟太医院打过赌,怀王要是病死了,我君九龄妙手回春的名声也就砸了。”君小姐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居高临下的陆云旗,“谁也别想砸了我的牌子。”
陆云旗看着她,一向木然的脸上忽的变的柔和,嘴角浮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