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突然、且莫名其妙地涌上来的不安和恐惧,让他无所适从。
从来,他是极自信的一个人。
他有着聪明的头脑,帅气的外表,超强的能力,难以估量的财富,更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
这些,一样样拿出来,无一不是男人的顶级配置。
可他这些,摆到竹浅影面前,却似乎,什么都不是!
这些他素来引以为傲的东西,捆成一团搁在竹浅影面前,甚至,还不及刚才那条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条镶满塑料珠子的破项链来得吸引!来得值钱!
喜欢,则无价!
不喜欢,则有价!
炎寒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么两句话。
所以,在竹浅影眼里,台上摆着那些,因为喜欢,全成了无价之宝,即使只是看着,也能满心愉悦。
而他,因为不喜欢,则成了有价的庸俗之物,在她眼里,不过就是超市里的一物,只要有钱,随时便能买走。
而这种买,只是需要,与喜欢无关。
炎寒愈想愈心寒,愈想,愈沮丧。
及至,当他看到台上摆出一个似曾相识的锦盒,他才从消极与自我嫌弃的情绪中跳脱出来。
“影儿,那个锦盒,看着,怎么跟你送给我妈的那个那么像?”
炎寒已经忘记藏拙,因为,他从竹浅影眼里,看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光芒。
竹浅影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个锦盒,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