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接,刘妈妈便替我接。
林巧儿目光如炬,审视着怪异的茶水。
茶碗里悬着孤零零一片茶叶,水体略浑浊,似加了白砂糖。
我跟傅戎炡多年,在他那喝了不少掺媚药的水,所以一眼便知水有问题。
楼伟明留宿,二姨太送药。
长辈们一唱一和,铁了心要坐实这层肉体关系。
也不知这格雷到底有千般万般如何的好,才让楼伟明如此迫不及待,急着将我剥干净,喂了药送上床去由他摆弄。
他一定要叫这桩婚事没有回头路。
可他忘了吗?我是傅戎炡的人。
当时也是他亲手安排,打包将我送到傅戎炡怀里。
如今才不过几个月,他又故技重施。
林巧儿看到了水里的明堂,她朝我看来,无声胜似有声。
看来,楼伟明也瞒了她。
大约也不是欺瞒,而是不放心。
我们两个时常混在一起,亲如姐妹,这事若是叫她知道,这杯茶怎的也到不了我手里。
水里有东西,我怎么可能喝。
于是,我抢过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茶水细细流淌,流到了楼伟明脚边。
我侧目看着桌上如残骸一般的红色玫瑰花,颤颤问格雷,问他给了楼家几多好处。
格雷色心昭昭,乱晃一双碧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