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圥墨走后,他瘫坐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半晌才呸了一口,小声道:“没想到一个死丫头片子这么有手段!”
话虽说的不好听,他人却老实的紧,乖乖的收拾起了行囊,带上这些年靠做坏事积下来的银钱,趁着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酸梅红烧肉被端上桌来,肉的表皮红润鲜亮,汤汁软糯有些棉绸,香味扑鼻而来,馋的曲时笙直咽口水。
吃饭间,凉儿担忧的问:“姑娘,那老道一看就是个鬼精鬼精的,他不能耽误姑娘的事吧?”
“符纸中的手脚是我亲自做的,有圥墨盯着,我不信他有那个本事敢调包。”曲时笙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眉毛都因美味而舒展开了。
“可他实在坑了太多人,就放他那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婢子这心里总不舒坦。”凉儿叹了口气:“邱大娘的孙子若不是遇到姑娘,恐怕现在还是痴傻的,这都是他做的孽。”
凉儿口中的邱大娘是她从前的邻居,老实巴交的一个妇人,早年没了丈夫,中年失了儿子,和儿媳妇一块儿拉扯孙子长大。
可惜那孩子命里无福,一场风寒差点送了命,邱大娘没了法子求到那老道面前,老道卖给她一张符和几包药让煎了吃,然而那孩子却吃傻了脑袋,十几岁了连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