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瑜懊恼得直跺脚的时候,郭聪已经离开了。张瑜知道,自己输了,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张瑜轻轻地拉了拉邓姐的衣袖,又看了看累得满头大汗的顾垚和三只缉私犬,斜对面的东叔摘下了眼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魏大夫晃动着僵直的颈椎,和老吕两人满眼的懊恼……
与此同时,邮轮母港大厅内,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保洁人员轻轻地压了压头上的帽檐儿,遮住了半张脸,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轻轻地说了一句:“老板,姓林的醒攒(走私行内的行话,意为被识破了)了。”
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中音缓缓传来:“门子抛托(手下同行暴露了秘密),盘子净底(消灭证据,切断联系)。”
“嗯!”那保洁人员应了一声,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对不起大家!”张瑜轻叹了一句,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儿。
翌日清晨,张瑜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工位,正要出门,整个科室的人都来送她,张瑜强打精神,看着葛大爷笑道:“葛大爷,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天来的时候您休班了,这刚和您认识了,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