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郑巨发的公司,对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开工厂的,你去他那里上班行吗?”
“干车间工人还是保安?要我去干车间工人你不如再把我送回看守所,干保安可以,我管不住我的拳头,打了架伤了人你没法和你朋友交代。”
我要是他爸我肯定得抽他,可是我没这么大的儿子。
他一口一个师父地叫,不是我儿子我也得管。谁叫古人有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我忍住怒火说:“你跟着我,我也没钱给你花。”
“我不要你的钱,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睡哪我睡哪,我做你的秘书兼保镖,这总行吧!”六子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不放了。
我有些后悔在看守所里的卖弄了,我那也是权宜之计,谁会想到六子竟然来真的了呢?如果老才那几个人出来后都来找我,要“跟我混”,天啊,我真成了宋江了,逼上梁山还不算,还得带领一帮打家劫舍的好汉落草为寇。
我赶不走他,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只得先留他住下来,慢慢再想法子。
六子见我肯收留他,露出计谋得逞的笑说:“师父,别看我学没上好,其实我就想和有文化的人一起玩,你知道为什么吗?有品位,天天在街上打架斗殴不光没素质,还危险,伤了人我花钱还得蹲大狱,人要伤了我,说不定我就一命呜呼了,不值得,跟着你,有吃有喝,逍遥自在,不管怎么说我也算从事比较体面的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