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扎地,一直没吭声的闫阳下车后直接就往议事厅走,南鸢被剧烈的关门声震醒,甚至都来不及生气。可怜的老式汽车左右摇晃了一下,像被人无情地甩了个巴掌。
她坐起身,心中淤积着怒火,在她看来,闫阳就像个稚气的顽童,让她摸不着头脑。
连峰见气氛越发紧张,不禁心里一紧,看南鸢的眼神也捎带有些无奈,平时像个大老粗似的男人此刻却心细如发地劝导起来:“鸢队,你好歹是个女儿家,以后这种事不要冲在前头,那男的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要是真出什么事儿,吃亏的是你啊。”
“能出什么事?”她怎么可能出事,那几个弱不禁风的小混子,真要打起来还不够她热身的。
“就……哎,反正以后别以身涉险了,你没看见闫队的脸色吗,都快黑成煤炭了,他也是担心你。”连峰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闫阳统一战线,对南鸢的行为指指点点,不过他这是出于好意。
南鸢就是犯愁,她不懂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见过的男人比吃过的糖还多,他们不过是一种与自己外形不同的物种,跟花花草草也没什么区别。但一回想起闫阳那副吃人的样子,心里还是像蒙上了层塑料布,密不透风,闷得她喘不过气。
“嗯。”
南鸢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也跟着下了车,浑身都不自在,使劲拽了拽身上的破棉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