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两人,并未试图打开话匣子。现在这个肃静的气氛,或许正反映出川陀人在病床前的禁声习俗。事实上,他现在感到完全正常,只是他们或许还不了解。
等到他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喝完最后一滴牛奶(他显然已逐渐习惯,因为它再也没有怪味),夫铭才终于开口。
他说:“你好吗,谢顿?”
“好极了,夫铭。至少,绝对好得可以起身走动。”
“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夫铭以平板的口气说,“铎丝·凡纳比里竟然这么不小心,真该好好责备一番。”
谢顿皱起眉头。“不,是我坚持要到上方去的。”
“我相信,可是她应该跟你一起去,不计任何代价。”
“是我告诉她的,我不要她跟我一起去。”
铎丝说:“哈里,不是这样的。别用义气的谎言替我辩护。”
谢顿气呼呼地说:“可是别忘了,铎丝也克服了强大的阻力,赶到上方去找我,无疑是她救了我的命。这些话丝毫没有扭曲事实。你将这点加入你的评断了吗,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