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赵樽,也看着赵樽怀里那个呼吸绵长的小婴儿,再对比写那手札之人的行径,都不免后怕。若不是赵樽棋先一步,把夏初七怀孕之事瞒了个滴水不漏,若是让她知晓这个孩儿的存在,那么此刻,这小奶娃还能蠕动着小嘴巴,躺在她父亲的怀里呼呼大睡吗?
赵樽冷锐的眼,微微一眯。
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孩儿,他深吸一口气,抖了抖手上的东西。
“叮!”一声,一个物什从他手中布包落下。
那是随着手札被陈景包过来的一只木钗子。一只很廉价、很简单的木钗子。是洪泰爷未登极之前领张氏出游,在民间置下的。她手札上说,她并不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仪天下之位,只想在某一个地方,与她的男人一道,种上三两亩菜畦,养一群活蹦乱跳的鸡鸭,生两三个寻常的儿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活在青山绿水之间,做一名普通农妇。
平凡之人羡慕高位者的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