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努力回想,这会儿已然是顾不得了,半晌,他连滚带爬地到顾寒生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裤腿,“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瞧着这位太太是个不差钱的,我就额外多要了一倍的车费,因为城郊公墓实在是太远,回来的路程我拉不到客所以不太想跑那条路,但那位太太愿意给钱,所以我就跑了。”
“我真的没有对她怎样,我家里还有瘫痪的妻子跟读书的孩子,大哥,我怎么敢犯事儿呢?”
这说辞不像是假的,可顾寒生一颗心从刚开始的被人攥紧,到现在,好像那只手快要将自己的心脏给捏爆了。
司机被人带下去了,顾寒生转身去薅手机想打电话。
但许是心里急了,手机放在什么地方他忘记了。
心中的郁结之气没有办法排解,男人抬脚就踹翻了矮几,上面的所有东西都滚落在地。
鲜插的花合着花瓶摔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曲桉听到声响,心急如焚地从外边儿进来,刚刚踏进狼藉的客厅,就见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男人正俯身从破碎的花瓶碎片跟浇湿的养护水中捡起一部黑色的手机。
曲桉不敢再动,慢慢退了出去。
……
于慎之今晚刚好休息,不用值班,也不用带着人到处巡场子,今晚,他从执法者变成了被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