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始带伤流浪,还受流浪汉毒打,直到遇上她。
那天,他缩在街头一角昏昏沉沉的,烧得快神智不清,她走向了他,短发甜美,歪着头问:
“你是东方人?”
“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发高烧?走,我带你去治病。”
就这样,他的命运被扭转了。
否则,他可能已经死在南非。
时欢听他平静地描绘,有点心疼,想想当时他那惨样,想来一定是经历了一场非人的虐待,才把这样一个高大俊拔的男人,折磨得只剩下最后半口气的。
“你的问题,我答完了,现在换我问你了。”
他一边吃一边盯着她,没放过她面部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十年前,你发生了什么,才让你从时欢变成了阿璃?”
时欢觉得这家伙真是奸诈,一个问题,恨不得让她把自己的老底全给交代了。
她哪能一下子全说了,杏眸一转,便极为吝啬地给了这么几个字:
“我被绑架,意外流落南非。”
“就这样?没了?”他拧眉。
时欢笑眯眯:“言简意赅,囊概所有,多好。”
傅千循冲她竖起大拇指:“答了和没答差不了多少。”
真是高明。
时欢一脸无辜:“我们只是要实话实说,没约定要仔仔细细把所有细节全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