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白瞎我托了陆锦,讨了这个人情。我倒是难得想要上进一回,竟是便宜了旁人。”
池冕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我同你说这个做什么,说了你也不明白。左右你要小心些,但凡你冒了尖儿,就有人想把你给掐了。”
说话间进了二门,池冕也不言语了,只跟着那引路的婆子,朝着池老夫人的荣喜院行去。
此时正是早请安的时候,屋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池老太太穿着一身枣红绣松鹤的锦衣,头戴同色抹额,坐在主座上,正笑盈盈地说着话,见到池冕同池时进来,忙招了招手,“冕儿同时儿来得正好,你姑母托人送了年礼来。”
“我还奇怪着,今年怎送得这般早,这不一问送信的婆子,方才知晓,你们姑父升了官赶着入京呢。”
她说着,叫身边伺候的陶妈妈,端了一盘荔枝干来,“尝尝这果子,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也就吃个新鲜。”
池家一共有五房。池时的曾祖父池丞屡破奇案,得太宗赏识,成为当时风头无二的仵作,谈及那时池家盛况,只肖说池丞不像是个仵作,倒像是那大理寺卿。
池丞人品端方,又有圣眷。做那审案之事的,得罪的人,能从京城东门排到西门,但受过他恩惠的,也能从南门排到北门。
镇远侯府肖家,便是欠了池丞大人情的。是以虽然池家不过是新贵,家中人丁单薄,未必就能够站稳脚跟,肖家知恩图报,还是将自己嫡出的次女肖银华嫁进了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