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北动作不徐不缓将刘轩的腐肉和新鲜的血肉切割了开来。
每当剔除一道伤口的腐肉,陈知北便会用手舀起一旁盆中的酒水淋在伤口之上。
“呃!”
伴随着陈知北割除腐肉的动作,因为高烧而昏昏沉沉的刘轩不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还有酒吗?”陈知北转头看向身后的司虎。
“酒?怕是……”
司虎先是一愣,接着便解下了腰间的酒壶,“这是最后一点了。”
“给他灌下去。”陈知北吩咐道。
司虎连忙点头打开酒壶,将其中的酒水尽数灌入了刘轩的肚中。
看着刘轩将酒水咽下,陈知北让司虎拿来了水瓢,从一旁的水盆中舀酒,继续给刘轩灌。
要是在动刀的过程中,刘轩挣扎的话,那说不定会给这位公子多添一道伤势。
所以陈知北决定将他灌醉。
可惜的是,酒水的浓度实在不高,以至于差不多灌了两个酒壶的量才把他彻底灌醉。
看着不再挣扎的刘轩,陈知北继续下刀。
一旁的司虎此时此刻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端详着认真下刀的少年,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分外惊讶。
刚才陈知北吩咐他的时候,居然让他产生了面对知府大人时的感觉。
那种不怒自威的淡然,居然出现在一位少年身上,实在是让他不由感到惊诧。
陈知北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专心致志的下刀,淋酒。
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将腐肉都尽数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