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处维护纪斯昱,跟野火队几位重点球员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打感情牌没问题,为他们感到可惜也没问题,你可以在报道里体现出你对他们的共情,但我请你不要把自己陷进去出不来戏。他们丢了比赛,你也跟着被打垮了连稿子都不会写了吗?从你踏进体育馆的那一刻开始,就请你立刻回到你的记者身份上,分清楚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私人生活。”苏弥毫不拐弯抹角地训了她一通,见她一直不吭声,默了默又放软语气,“这个赛季你从季前赛跟到现在,纪斯昱这里你找到突破口了吗?为什么很多棘手的合作都是在饭局上敲定的,这个道理我之前不是没有给你们讲过,并非所有的采访都必须在麦克风和摄像机全部到场的情况下才叫采访,站在你现在的身份立场上,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更简单的方式来解决其他人只能望尘莫及的难题,这是你的优势,连我都没有的优势,你为什么不知道很好地利用起来呢?”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周赧然的声音里已经带出很浓的哭腔,“但我没有在打感情牌,我很喜欢他们这几个朋友。”
苏弥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再开口时话音一转,带着点自嘲道:“这就觉得我不近人情了?怪不得呢,大家总在背后说我把你宠坏了,看来我应该反思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