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装扮的就是浅桑,就是利用他薄醉的错觉,来混淆他。
“臣女刚刚从帝京外回来,就到这里了。”白浅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唯恐声音大一点儿,就会让言暄枫识破一样,言暄枫连连点头——“朕几乎要忘记了,你离开朕,已经……已经很久很久了呢?”
“可不是。”白浅的面上有了笑靥,“皇上,您喝醉了,要不要臣妾搀扶您去休息呢?”
“现在,朕是如此高兴,焉能喝醉呢,浅桑,让朕……摸一摸你的脸。”他说,右手肆无忌惮的伸出去,长指冰冷,落在女孩丽颜上,女孩轻微颤栗了一下。
他的手,好像在刻意的去勾勒女孩的容颜一般,轻轻的,从眼角眉梢,到眉梢眼角。
“皇上,您喝醉了。”她说,“让臣妾带着您去休息吧。”她诱惑一般的盯着言暄枫看。
“朕怎么可能喝醉呢?”他执拗不肯离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浅桑,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到了朕的身边,朕等你……等的……血都疼了。”他忘情的说,捧着白浅的面颊,浑然不觉眼前人并非浅桑,而是白浅。
“是,是,臣女知道。”她依旧笑嘻嘻的。
“好,真好啊。”他点点头。
“让朕看看你,让朕看看你。”他一面说,一面扳正了白浅的面颊,审慎自己的艺术品一般,盯着白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