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仁暗叫不好,进了大堂那就由江安义掌控一切了,连声干咳。
鲁秀才原本就是干嚎,没几滴眼泪,眼睛乱转打量着形势。他听到王县丞的咳声,知道这是提醒要按事先商量的计划行事,于是假做擦泪道:“大人,家岳被逼身亡,苏国良身为长子却身陷囹圄,望大人能放出苏国良,让他主持家岳的丧事。”
王县丞急忙帮腔道:“江大人,死者为大,酌情暂放苏国良出来吧。”
江安义有些犹豫,苏国兴站起身来,通红的眼睛叫道:“大人,不光要放出我大哥,还要归还我家的银子,大人要到灵堂祭拜我爹。要不然,我们要到州府去告状,靠大人逼死我爹。”
王县丞暗骂,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江安义剑眉竖起,冷声叱道:“大胆,居然敢以死人要胁本官,尔父亲是自戕身亡,居然敢栽赃到本官身上,本官倒要查查你苏家经手的账本,是不是还有别的漏洞,用贪赃而来的钱财买个良善的名声,苏家打的好算盘。你要告状,不妨前去,只是污告的罪名你承受得起吗?”
苏国兴气焰一滞,不敢再开腔。苏国忠哭嚎道:“乡亲们啊,家父尸骨未寒,大人便紧紧相逼,这是不給苏家活路啊。父亲啊,你死的好惨啊,儿子也不想活了,索性陪父亲一起下黄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