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眼神毒辣的沈万山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他不想柳如霜为了迎合他的审美改变自己。
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出声:“泼辣张扬的也行,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我要我喜欢就行。”
柳如霜:白白浪费感情。
白炽灯的映照在她带笑的脸庞上,暖暖的、柔柔的,生气时脸颊气得鼓鼓的。沈万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想要捏上去的想法。、
柳如霜背过身去生闷气。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万山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眸色柔和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
女人浅灰色的裤褂,一看就是县城里供销社买的最便宜的棉布,回家用草木灰染的色。
是毫无生机、灰扑扑的颜色,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这么穿,年轻人觉得这种颜色太过老气、寒酸。
可这种灰色在女人灵动跳脱的气质的衬托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感,令人不敢逼视。
柳如霜有足够令男人心动的资本,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凭借一条红裙子,俘虏了生产队里年轻男人的“芳心”。
在他看来柳如霜就像是长在悬崖边上一朵开到荼蘼的乌锦花,就算是要被人采撷珍藏,那个人也注定不是他这种不正常的男人。
他在面对柳如霜的时候其实是自卑的,冷漠只不过是他自卑的另一种表现方法。
吃完饭之后,沈万山继续炒莜麦,非但没有脱衬衣,还在上衣被汗水打湿之后,紧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线条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把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