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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王朝[2]的统治者们希望他们的藏书具有世界性,不仅应有包罗希腊全部知识的图书,而且最终应将世界各国的作品翻译成希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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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堆积在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大批图书和卷轴,如何处理呢?有关组织肯定采取了复杂的技巧。加伦为我们提供的零星信息,可对当时的做法有所发明。他提到希波克拉底《流行病学》第三卷有一种文本,文中charakterae的字样就是所谓希波克拉底的签名。该书本属于锡德的姆奈蒙,他从潘菲利亚乘船到亚历山大,随身带着该书。到亚历山大后,按照国王的命令,该书被海关官员没收。加伦在记载中证实,该书后来收入图书馆,标着“来自船上”和“锡德的姆奈蒙”等字样。记载还说,“因为对于其他所有带书而来的乘客,国王的助手往往先写下乘客的姓名,然后再把书存入库房(apothecae),而他们习惯于先把书在‘某些建筑物’中大量堆积起来,最后才送入图书馆使用”。
这段记事所载的内容很有启发性,它说明“获取书仓库”设于“某些建筑物”中,所有图书和卷本存于其中。图书管理员(hyperetae)在这里开始进行登记和分类。登记工作要记录书的出处,在此情况下是“来自船上”。其他情况将登记原出版地,然后是书主的姓名,如果知道的话。除了作者姓名,还要注明“修订”或编辑该文本的学者姓名。前面已提到,分类过程即将书卷分为“混合类”(多卷本)与“非混合类”(单卷本)。最后,关于图书的篇幅,要注明全书的行数。米南德在公元前三世纪后30年创作的《恨世者》纸莎草纸卷本末尾写有书名及行数,可以作为早期的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