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见格愣一家仍不休掉塔亚,很是气愤,这一切都有辱族格。每天傍晚的时候,开始有义愤的族人把猎来的兽头割下来扔到格愣一家院子里,这是对鄂伦春人最大的轻蔑。格木哭了,脆在格愣面前,一下下捣打自己的下身。格愣望着痛不欲生的儿子,长叹一声,他忍了。一家人也都忍了。
鄂伦春人狩猎都是集体行动,男人们相互吆喝着,一起来到山里。鄂伦春人再去狩猎时,唯独抛下了格愣和格木。两个男人发现这一切时,才意识到这里他们再也待不下去了。就在一天夜里,他们烧了自家木屋,逃到了野葱岭。
格愣一家逃到野葱岭便再也走不动了。那一夜,他们栖息在树林里。就在那一天晚上他们遭到了一群野猪的袭击。一家人在和野猪的搏斗中,格愣的老伴被野猪咬死了。格愣把老伴葬到了后山坡上,便在山凹里建了两座木屋。他们虽然遭到了野猪的袭击,但证明这里有猎物,有猎物的地方就是鄂伦春人的家。从此格愣一家便在野葱岭这间山凹里生存了下来。
脱离了族人。逃离了耻辱,一家人一晃就在野葱岭住了二年。格愣的老伴死了,葬在这里,他们便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可有一点让格愣一家寝食不安的是女儿宾嘉已经十八了。十八岁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龄。莽莽苍苍的野葱岭百里没有人烟,到哪里去寻个男人呢?为了女儿格愣苍老了。他已经对不住儿子了,再也不能对不起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