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门,一看伞架,果然有一把男用雨伞。他长出一口气,伸手拿了伞就要走。
“哦?”他突然感觉手上的雨伞不对劲,细细看看,没有他的名字。他赶快把伞放回伞架上,出了屋子。他突然想起指纹来,又连忙用手帕把门内外把手都擦了一遍。等他回到现场,救护车、警车都已经赶到了。他迟疑着,就这样逃走吗?这时,只听到司机喊:“先生!您来帮我讲讲当时的情况。”
水野配合了警方调查,晚上回了家。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莉莉子的尸体好像还没发现。雨伞不在她屋里,也许是忘在“柠檬叶”了。会不会是从“柠檬叶”去莉莉子家的时候,忘在出租车里了?水野细细回想,离开“柠檬叶”时拿伞了吗?想不起来了,有没有忘在出租车里也想不起来。他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一出“柠檬叶”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在莉莉子的公寓前下了车。万一伞是忘在出租车里了,上面贴着名字,警察顺藤摸瓜找他就麻烦了。
今天出的这起交通事故没有问题,警察只盘问了车祸情况,其他什么也没问。至于问没问司机水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被撞的人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抢救,不知是死是活。这件事和水野没什么关系,可是自己坐的出租车撞了人,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假若在过去,这场车祸一定会使他大受震惊,可是如今,他连人都杀了,一起交通事故算什么。而且,比起杀害莉莉子的罪恶感,倒是对作为罪犯被逮捕,并因此永远被社会所遗弃更让水野感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