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一张圆圆的脸上挂着笑,油滑说道:“按说阮大人的吩咐,小人不敢不遵,可是阮大人也知道,咱们这里生意好,人手也紧张,平时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瓣都不够用,更不用说少一个人了。如果这是小人自己的产业,大不了关门不做,也得让阮大人查个明白,可惜这却不是小人自己的,而是丞相的,若是少了营收丞相怪罪下来,小人可担当不起,所以还请阮大人担待些。”
曹掌柜七拐八绕说了一大堆,口口声声会尽心,可明里暗里标榜着这里是丞相的产业,分明是要让阮希贤有所顾忌,不敢动这里的人。
做生意的人以和为贵,其实若是别的人,这掌柜的未必这么难缠,偏偏为阮烟罗上茶的堂倌是他的亲侄子,他自然要尽力保下来。料来阮希贤不过是个户部侍中,必然不敢和丞相叫板。
阮希贤瞳孔轻微一缩,他韬光养晦太多年了,现在连这些奴才都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忘了当年皇储斗争时蔓延过京中的血,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骑到他头上。
阮希贤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淡声说道:“不过是老夫帐下跑腿端茶的小厮,养的奴才居然也如此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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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第一谋士
阮希贤当年跟随当今皇上南征北战打天下的时候,如今的丞相的确是他帐前的一个小厮,只能做些铺纸磨墨的活,连文书处理都轮不到他。只是在皇帝和阮府关系微妙的那段时间里,他看对了风向,又会投机钻营揣摩皇帝的心思,这才一路做到这个位置上。